蝙猫-试行15
Part15
有些富人是很爱炫耀的，无论何时，无论何地。
他们会将珍贵的收藏摆在博物馆，接受闪光灯的洗礼；也会从庞大的财富中抽出一部分，施舍给穷人；更会将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，通过报纸电视展示在所有人面前。
而平时他们最爱的，其实还要是对猎物的争夺。战利品被放置在高高的祭台上，随着拍卖师的登台，他们的手下便会一次次为他们落下胜利的鼓锤。最终，报纸上的稀世珍宝被缀在他们的名字后面，这是荣光，是富人独有的荣耀。
赛琳娜看着玻璃里的绿钻的眼神，实在说不上清白，那是一种痴迷。它和自己眼睛的颜色是那么相像，仿佛生来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。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对面，布鲁斯和赛琳娜眼神交汇。他的女伴显然也对这块钻石十分感兴趣，叽里呱啦的讲着什么，布鲁斯偶尔应和几句。
有他在的地方，自然很快就会出现另一种人——主办方。
富人之间也是有壁的，有些人只能看看，买不起；有些人能看，买得起但没必要；有的人会买但要等；有的人不看，但会买。而布鲁斯韦恩，属于最后一类，只要他看了，别人就会捧到他面前。别说韦恩家不买，明明是你自己服务没有送到位。
看着主办发殷切的将玻璃柜打开，戴着手套将东西恭敬的送到布鲁斯手上，由着他随手把玩了两下。赛琳娜没说话，转身离开。
当晚，赛琳娜兴致勃勃的穿上夜行服开始了行动。锋利的猫爪划破玻璃，冰凉的钻石躺在黑色的手套上，让那片绿显得更加幽深。一个翻身，绳索瞬间向上收取，悄无声息的游走于房梁上，安保急忙赶来的手电灯光打进会场时，赛琳娜已经翻出了窗外。起伏的胸口正塞着一个小袋，那颗宝石紧紧贴着她的心口，剧烈跳动着。
赛琳娜一个回身，对面的楼顶此刻静静站着一个人——蝙蝠。赛琳娜抬头看了看天，反复确定，今天那个大的晃眼的蝙蝠灯并没有亮。灵活的黑鞭抽出，轻巧的身影迅速从窗外略向另一次的楼顶。随着赛琳娜的落地，那道黑色的阴影直接落在了她的面前。
赛琳娜本以为他会立即动手，可他没有，两人甚至有些尴尬的在楼顶站了片刻，这很不寻常。她眯了眯眼，开始打量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黑暗骑士。交手的次数不少了，但那些交手的前提都是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。
曾经的赛琳娜也会好奇他的身份，也会被他独特的气质吸引，也曾在内心备受折磨时拿他来发泄。一个吻、一次挑拨，就可以让这个神秘的男人别扭起来。都是曾经美好的回忆，但是此刻，所有的一切又似乎都成了笑话。
该怎么形容呢，大概就是你以为你会学到教训，实际上还是在同一个坑里栽下去的愤怒。更糟糕的是，那些曾经毫不在意的粗暴无力，此刻也成了越来越不爽的记忆。这就是男人，满口谎话的男人。前一秒还一副备受感情煎熬的样子，后一秒带上面具就可以和别人在屋顶调情。
所幸，自己也是这样做的，还算能扯平。
“那不是你的东西。”蝙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，但少了平时的肃杀，只是单纯的称述事实。
赛琳娜掏出了那个袋子：“是吗，你以为我是不知道这个事实才偷的？”
布鲁斯还没说话，眼前的人便如风一般的消失了。布鲁斯有些恼怒的闭了闭眼，分神，刚刚自己分神了，这是不应该出现的失误。
已经到了这一步，那就是没有谈的余地了。
蝙蝠本以为，这样的追逐，将东西追到了就算结束。但是他错了，打错特错。在之后的半个月中，哥谭的蝙蝠灯亮起了三次，而猫女的行窃12次。每一个没有蝙蝠灯亮起的夜晚，那敏捷矫健的身影便会出现在哥谭的各个角落。
这不是有预谋的行窃，这是有预谋的戏耍、折磨。
布鲁斯现在才算真正明白，那晚赛琳娜的话，那不是疑问。十几年前，他给出了绝对错误的答案，十几年后，他再一次给出了错误答案。这是猫咪的报复，变本加厉。
“或许您应该和赛琳娜小姐再谈谈，”Alfred好整以暇的看着布鲁斯：“您还在期待什么呢？自己发现了赛琳娜小姐的身份，却寄希望于她发现不了你的？布鲁斯少爷，这很明显不合理。当然，您如果是享受这种刺激，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见布鲁斯低着头不说话，Alfred压了压自己的嘴角，换了个问法：“她究竟想要什么？”
“她想要蝙蝠。”
Alfred愣了一下，随即立马明白了过来，有些无语，但又不好直接明说：“right，她想要你，非常好，对你来说确实是个好兆头。”
“给她好了，这样大家都可以放心。”
布鲁斯诧异的看了眼Alfred，虽然什么都没说，但拒绝的意味很明显。
Alfred无奈的出了口气：“蝙蝠是属于哥谭的，但是你确定，要是碰上凯尔小姐，他能控制得住自己吗？倒不如直接给她。”说完最后一句，Alfred赶紧去查看烤箱了，
“你今晚又要出去吗？”与此同时，艾薇也诧异的看着正在擦拭皮鞭的赛琳娜。
赛琳娜随手一甩，灵活的鞭子在狭窄的空间内也被精准控制，砸向花瓶：“是啊，刚刚有了手感，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。”
艾薇迟疑了一下，非常真诚的开口道：“你就……真的……这么喜欢蝙蝠吗？是想短暂拥有的喜欢，还是长久拥有的喜欢？”
赛琳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，非常真诚的回答道：“no，就是纯粹的报复。”
赛琳娜想不到，布鲁斯也没有想到，这场闹剧被画上句号时，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之久。而结束这场闹剧的，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，而是一场彻底的意外，又或者说，是历史遗留的罪恶。
很多年后，赛琳娜依然能记得那个夜晚。芭芭拉怀疑自己有为手下被马罗尼收买了，她将这事情交给了赛琳娜。事情不难办，就算狐狸再会藏，尾巴其实早就不经意间漏出来了。真正难办的是，该怎么让手下的人信服——证据至关重要。
赛琳娜蹲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，身边的栅栏已经生锈，被雨水浸湿后，那股尘土的气息越发明显。楼下车内的两人已经完成交换，那个正在数钱的就是她今晚的目标。塞丽娜的利爪在栏杆上重重划过，发出刺耳的滋啦声，几个模糊的身影穿透雨幕，缓缓走了过来。
车上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，很快躁动了起来。枪声响起，赛琳娜也悄悄站了起来。男人抱着大包在雨幕中踉跄着跑，赛琳娜嘲弄的一笑，这种情况下都舍不得丢到怀里的东西，还真是视财如命呐。
黑色的皮鞭破风而来，看似柔和的抚摸直接将人抽了出去。男人被甩在了水里，狼狈不堪。
“cat，”男人吐掉了嘴里的污水，阴恻恻的看着赛琳娜：“她叫你来的？”
赛琳娜的利爪抚过长鞭：“何必明知故问呢？”
看着她步步逼近，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：“其实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白光冲天，哥谭的上空再度亮起那熟悉的标志。赛琳娜和男人同时回头，两人的心情大不一样。
看来他忙完了，赛琳娜心想，是时候去探望老朋友了。
而男人则是当即笑出了声，嘴里不停念叨着Batman，毫不掩饰的疯狂：“well，cat，看来今晚，你是拿不到芭芭拉要的东西了。”男人说完，立即疯狂呼救了起来。
赛琳娜回头眯了眯眼，手中的鞭子再度甩出，还没到他面前，对方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，僵硬的倒了下来。血流进了污水中，将装满钱钞的包缓缓浸透。
“谁在哪儿？”赛琳娜冷声问道，蝙蝠灯亮起后还敢杀人的，在哥谭确实少见，小丑余孽？亦或是新的犯罪新秀？
一块巨大的抹布缓缓从男人身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，低哑的声音响起，但很快就被雨滴的坠落声掩盖。“咳咳，赛琳娜，好久不见。”
赛琳娜看了好几眼，终于看清楚来人的是谁后，诧异的反问道：“伊迪斯？”
伊迪斯变化很大，曾经那位年轻端庄的贵族小姐，此刻确实四十岁不止的老妇摸样，也不怪赛琳娜第一眼没认出来了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，你不是被遣送会欧洲了吗？”
伊迪斯沙哑的笑了两声：“贵族小姐为爱杀人，一般人都会认为她疯了吧。我很幸运赛琳娜，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了，没有杀掉我，因为他们觉得我已经疯了。”
赛琳娜无声的握紧了手上的鞭子，有些难不准伊迪斯来找自己的态度：“那你……是偷偷跑出来了？”
伊迪斯点点头：“你似乎看见我很惊讶？哥谭的疯人院，不是动不动就有疯子跑出来吗？”
这个事实，哥谭人确实无法反驳。
伊迪斯手上似乎还握着一张报纸，她眼神痴迷的看着报纸上的男人。赛琳娜一眼就认出来了，是今天的报纸，头版头条自然是刚刚被抓捕的小丑。
“我曾经以为，布鲁斯是我的全部。可事实证明，这个想法简直蠢得可笑。赛琳娜，”伊迪斯看向她，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是她无法理解的：“真后悔啊，当初没有听你的话。我离开哥谭的时候，曾经和警局说过，只要布鲁斯来看我一眼，就一眼，我就怪怪伏法。可事实呢，他和那些富二代没有任何区别，遇到事情终究只会避让。”
赛琳娜敛下了眸子心想，那也不一定，他那时候被揍的只能在床上躺着养伤，就算他想，Alfred也不会允许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恭喜你，重获自由。”赛琳娜说这话没多少真心，纯粹就是敷衍。
伊迪斯微微一笑，脸上的褶皱更深了：“自由？自由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，赛琳娜。我受到了感召，我将履行自己的命运，我要唤醒这世上所有沉迷于情爱的女人，她们应该获得释放，自由真正属于她们。”
哥谭这个地方，鱼龙混杂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。黑帮、警局、富人、平民，乃至疯子，都在这座城市的泥沼中追求着自己的方向。伊迪斯卡佩，绝对是赛琳娜见过神奇的组合。
你说她不适合犯罪，她买凶杀人二十多；你说她适合犯罪，她从没有亲自动手，也从不具备亲自动手的能力。或许也正因如此，布鲁斯才能完全漠视她的犯罪痕迹。但她又是如此的自信，如此的努力，努力进入哥谭这个神仙打架的是非地。
“赛琳娜，”伊迪斯温柔的看向她：“或许你能帮我。”
赛琳娜笑了起来：“哦，伊迪斯，我现在帮黑帮做事，能帮你的实在有限。”
伊迪斯向前靠近了一步：“赛琳娜，我最近碰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，她说她认识你。”
赛琳娜脸上的伪笑渐渐消失了。
伊迪斯的新家在奥迪斯堡区的一个车库里，面积不大，却非常的阴暗潮湿。赛琳娜走进去前，有意思怀疑。虽然理智告诉她，凭伊迪斯想不出复杂的陷阱，可丰富的哥谭生活还是让她随时保持警惕。
房间里只有一个泛黄的钨丝灯泡，电压看上去还有些不稳。夏娃被绳子捆在了一根柱子上，见到走进来的赛琳娜，眼睛瞬间亮了。
“赛琳娜！”
赛琳娜在她开口的时候，心差点没从胸腔里跳出来。虽然伊迪斯反应迟钝，但难保她不会因为一声cat引起不必要的回忆。
赛琳娜转过身去，看向了伊迪斯：“你为什么要绑她？据我所知，她今年刚满15，没有男朋友。”
“但她痴缠一个人，这是不应该的。”
赛琳娜的手忍不住握成拳，只能在心里劝自己，算了，哥谭神经病那么多，多她一个也不多。
“我没有！赛琳娜作证，我才没有什么痴缠的狗屁男朋友！”夏娃的反应明显是被伊迪斯刺激到了：“这个老太婆用迷药把我骗过来，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，还动不动就打我！”
“哦，得了吧夏娃，她能有多大力气。”赛琳娜直接翻了个白眼，对夏娃的控诉完全不放在心上。在哥谭长到15岁，还能被人轻而易举的用迷药绑架，甚至还是被伊迪斯这种非专业人士，听上去完全就是个笑话。
夏娃有些忿忿，看她还敢瞪伊迪斯的样子就知道，赛琳娜没有说错。这完全就是，一场诡异的闹剧！
“伊迪斯，”赛琳娜换上了笑脸：“夏娃还是个孩子，而且我和你保证，她绝对没有迷恋——”赛琳娜对于伊迪斯特殊的用词还是有些不习惯：“迷恋某个男人。”
伊迪斯摇了摇头，那张苍老的脸上似乎是痛心疾首的表情：“你不明白赛琳娜，你也被她的年幼蒙蔽了，她的心早就已经属于某个人了。”
赛琳娜无奈的无助了脑袋：“是谁？伊迪斯，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，会是谁呢？”
伊迪斯看了夏娃一眼，对方居然避开了她的视线，赛琳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夏娃也算她看着长大的，这种摸样似乎真如伊迪斯所说，是心有所属了。
在赛琳娜怀疑的目光中，伊迪斯又一次拿出那份报纸：“她和我的信仰不同，我是仰慕，而她是痴迷——痴迷于一个黑暗中的野兽。”
赛琳娜单手接过被雨水打湿的报纸，小丑夸张的特写旁，是一个黑色的身影。
“Batman，年轻小姑娘最无法抗拒的一种男人。他们孤独、沉默、少言寡语，但却勇敢威武的直面黑暗，走在正义的最前线。赛琳娜，你说，她心里真的没有痴迷吗？”
赛琳娜握着报纸，半天说不出话来，最终也只是沉默的看向了夏娃：“你不是跟我说，你最讨厌蝙蝠侠的吗？”
夏娃有些心虚的耸了耸肩膀：“我在你手底下讨生活……总不能当着你的面说，自己喜欢对家吧。”
“告诉她，夏娃，告诉赛琳娜你和我曾经说过的话。你为什么选择赛琳娜呢？是真的相信她能帮助你，还是……希望见到其他人呢？”
赛琳娜缓缓吐出一口气，眼眸深沉。夏娃此刻也慌了神，完全没有刚刚那副怼天怼地的摸样，嘟囔道：“这也不能怪我，他们都说……都说……蝙蝠侠和猫女关系不一般嘛。”
关系不一般？赛琳娜皱了皱眉。
“小姑娘，”伊迪斯走到夏娃的身边：“赛琳娜是个非常好的朋友，你却辜负了她。明知道她和那只蝙蝠关系不浅，还故意来到她的身边，你可真让人心寒呐。”
泛黄的灯光下，伊迪斯的轻声细语，仿佛让人看到了白雪公主里那恶毒的女巫。赛琳娜感觉有些不适，伊迪斯似乎是故意找她来的，夏娃只是借口，她真正想说的，到底是什么？
赛琳娜在灯光下想了很久，平心而论，夏娃虽然被自己收留了几个星期，但到底也没有真正接触，明面上是自己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，真正想要接济他们的是芭芭拉。自己不救她，一来是看在伊迪斯那弱到可以忽略的战斗力上，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，那大可不必在哥谭生活；二来，不可否认，伊迪斯的话确实是让赛琳娜寒心了，本以为天真无邪的小姑娘，实际上确实别有居心靠近自己，是个人都无法接受。
自己是没有多少秘密，但若真的解开有些秘密，哥谭都得震三震。
肯定是要告诉芭芭拉的，这些姑娘以后都是她想用的人，提前留一手总比背刺的好。可该怎么说呢？清晨，赛琳娜换上寻常的衣服走出了家门，大街上到处都是匆匆疾行的上班人，脸上的口罩墨镜很好的遮掩了她，走入巷口的邮箱，眼疾手快的想里面一塞，一封举报信顺利投递。
当晚，伊迪斯的秘密基地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。赛琳娜在不远处靠着墙，面无表情的点了根烟。这座城市，不应该相信任何人。伊迪斯的天真，注定了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，黑门监狱才是她真正的归宿。
夏娃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，赛琳娜已经在门口等她了。她一身白衣白裤，靠在街边的车旁，脸上黑色的墨镜让她气场十足，脖子上的彩色丝巾随风飘扬，莫说路过的男人，就是女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程度。
这就是赛琳娜凯尔，哥谭的猫女，一个风情万种又神秘莫测的女人。
看见赛琳娜的那一刻，夏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但很快这份目光就回避掉了。赛琳娜微微一笑，果然还是个孩子，内心还有成年人不会有的负罪感。如果换上芭芭拉身边的那帮女人被揭穿真面目，不仅不会有负罪感，说不定还会嘲讽自己两声。
“你怎么来这儿了？”
“戈登局长查了你的监护人，芭芭拉写的我的名字，所以我来了。”看她小心的样子，赛琳娜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夏娃咬了一下嘴唇，不确定道：“你……你告诉她了吗？”
赛琳娜轻笑一声：“亲爱的，你应该知道，虽然背叛是哥谭的主基调，但是我们，绝对不会允许背叛存在的。”奥迪斯堡区
“所以告诉我，你现在是怎么想的？”
夏娃捏紧了衣服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：“我想清楚了赛琳娜。”她的目光无比坚定，像是终于突破了自己：“我喜欢他，我从小听他的传说长大，我确定了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。我不会再回去了，我不要替芭芭拉做事，贝丽警员已经和我说过了，她会帮助我重新回到学校，我想成为一名警员，成为和他并肩作战的人！”
赛琳娜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，什么都没说，丢掉烟头，潇洒的上车走人。看着后视镜里的夏娃，赛琳娜久久没有回神。
“她真这么说？”芭芭拉有些疑惑的看着赛琳娜，片刻后无可奈何的转过了头：“小丑，他现在真就是个小丑了。”
芭芭拉走到窗边，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，似乎是在怀念：“这年头，黑帮招人是越来越难了。所有人都不想招惹那只蝙蝠，外面还有一群想成为蝙蝠的人……谁能想到呢，要是十几年前有人说这样的哥谭，估计都会被认为是疯子。”
赛琳娜走到芭芭拉身边，不置可否：“这座城市的罪恶不会被消灭，现在的它们，只是暂时蛰伏起来了。我们所能做的，是等待。”
评论(2)